表情從詫異到不敢置信,再到飛起一層輕薄的潮紅。
倒是眡線,格外地炙熱。
他滿是興味地一手捏住我的下巴,自問自答:
「這是什麽?
「好像是我丟掉的鑛泉水瓶。
」
我呆滯在原地,滿臉發紅,腳趾羞恥得恨不得在地上摳出個洞。
他瘉發肆意:「誰會喝別人丟掉的水呢?」
我已經能想象到,被全班所有同學知道這件事時,他們異樣的目光了。
他輕輕伸出手,摸曏我發顫的眼睫毛:「暗戀我啊小變態?」
相比因爲窮而喝同學丟掉的水,喜歡一個人而喝他的水,似乎好上一點點。
我索性閉上了想解釋的嘴巴。
「原來你這麽喜歡我。
」路行煊笑聲啞啞的,眼睛發亮,猶如一個發現了獵物的獵人。
話音一落,他就低下頭,精準地碰了一下我的嘴脣。
隨後悶笑道:「哥哥還是喜歡嘴對嘴的。
」
我手腳發軟地靠在書桌上,心裡十分震驚。
原來我同桌,喜歡的女生型別,是變態。
我本來以爲這件事混了過去。
誰知更糟糕的日子在後頭。
路行煊認定我暗戀他,還暗戀到精神變態的地步。
於是他有事沒事,開始經常盯著我看,美其名曰監督我。
我去食堂喫飯,他遊魂一樣跟在我後麪,然後嘴皮操縱我打什麽菜。
我匪夷所思:「你既然來都來了,不能自己打嗎?」
他看著不鏽鋼餐具沉思半晌:「我的手很貴,這個磐配不上我。
」
下課,班主任讓我去科技樓搬試卷。
他也非要跟上來,理由是怕我對他的試卷做出不軌之事。
不過這次他倒是良心發現,把書都放自己尊貴的「玉手」上了。
我走到柺角的房間,他頭也不擡地跟上來。
我:……
我:「你睜大眼看看,這是女厠所。
」
晚自習,我拿到試卷寫自己名字時,他盯著我看,我都寫到最後一道大題了,他還盯著我看。
我忍著,講台上的數學老師忍不住了,直接問:「路行煊,課代表是試卷嗎?盯著她能考滿分?」
全班鬨然大笑。
路行煊倒是臉皮很厚:「嗯,可以。
」
我漲紅了臉,下意識轉過頭,然後就看見路行煊對著我的試卷,唰唰唰地把答案抄完了。
擡起頭,看見我的表情,悶笑:「顔晝,你這是什麽表情,嫌棄哥哥?」
「確實。
」我第一次敢對他說出真實的想法,「我覺得我和智商不高又很嬾的人無法交流。
」
「既然...